了一下。他喉结滚动,将孩子轻轻放在病床上,白床单上顿时洇开一片淡淡的奶渍。“林悠悠的孩子,算算时间应该是刚满月了,所以我觉得这个孩子是个烫手山芋,林悠悠多次伤害你,所以我不想接管这个孩子。”
傅斯寒虽然嘴上说着,但是时不时抚摸着孩子,如果她的母亲不是林悠悠就好了。指尖刚触到婴儿细嫩的脸颊,孩子突然爆发出尖锐啼哭,小脸涨得通红,两只小拳头在空中胡乱挥舞。他猛地僵住,修长的手指悬在半空,像是被火灼伤般迅速收回。
“婉婷,孩子怎么了?”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惊慌地望向病床,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西装皱出几道褶痕。消毒水气味混着婴儿突然爆发的哭声,将狭小的病房搅成一团乱麻。
我噗嗤一笑,扯过床头的毛毯披在肩头:“他大概是饿了,来给我吧!这几日丫丫不是一直在新生儿科吗?所以我的奶下来了,你把孩子抱给我吧!”话音未落,傅斯寒已经跌跌撞撞地抱起襁褓,动作笨拙却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怀中的小生命。
当温热的小身子贴上胸口,婴儿的哭声奇迹般弱了下去。傅斯寒站在床边,喉结滚动着注视我的动作,我看着他关心的模样,明明就是很关心却假装不在意,真的很装,于是我佯装生气道:“我喂孩子你也要看吗?出去。”
他被我这话惊得愣了一瞬,镜片后的目光有些无措,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西装下摆还沾着方才抱孩子时蹭到的奶渍,此刻却像个被抓包的孩子,局促地扯了扯衣襟,最终还是慢吞吞地往门口挪去。可刚走两步,他又突然转身,目光在婴儿和我之间来回打转:“你记得给安诗雅打电话知道吗?,让他们赶紧把孩子带走吧我!”说完就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