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糖果:“给妈妈的,她最喜欢这个味道。”
驱车赶往医院的路上,车载广播里偶然响起的情歌都让他眼眶发烫。红绿灯前,他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相册,翻到阿宁怀孕八个月时的照片:她穿着宽松的针织衫窝在飘窗边,膝头堆着婴儿毛衣的半成品,阳光把她的侧脸镀成蜂蜜色,照片备注写着“今天胎动像打鼓,一定是个小调皮”。那时他总觉得她太过固执,坚持自己织婴儿用品,现在才明白,每一针每一线都藏着未说出口的温柔。
黑暗中醒来时,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像遥远的潮水。阿宁的睫毛颤动着,模糊的天花板在视线里逐渐清晰,消毒水与樱花混合的气息钻进鼻腔,让她恍惚想起孕期某个午后——那时她坐在飘窗边织婴儿毛衣,阳光透过纱帘洒在毛线团上,胎动如鼓点般撞击着掌心。
“婉婷你终于醒了。?”熟悉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傅斯寒从阴影里浮现,他的西装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我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紧,只能用目光搜寻。
“丫丫在新生儿科,很健康。”傅斯寒立刻读懂她的焦虑,伸手将温水送到我唇边,指腹不经意擦过我干裂的嘴唇,“慕泽、慕开、依甜、泽凯、夕瑶一直都眼巴巴地看着我,说道:“孩子们都在家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