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裔答应打开城门,也得先打到城池边才行,现在还隔着上百里。
……
霁公主元照急切召见回来的使者。
询问如何。
得到了北境世子部将收下信件的结果。
心中既喜又忧,又有些后继羞耻涌上心头。
那信中,她用了十分卑微低下的语气,只希望能因此稍微打动他。
若是被他的部将窥看到……元照只感觉耳根发抖,呼吸微微短促。
但她又想,国都要亡了,还要脸皮有什么用?
届时沦为亡国奴阶下囚,岂不是比这还要屈辱难堪得多。
她应该庆幸,找到了一位似乎与北境世子关系颇为亲近的部将。
霁公主心中长叹。
如果能以一己之身,换来赵国喘息之机,要她的性命,也不无不可。
“……”
景朝大军当前,新国主和诸王子总算精诚团结,不再顾惜物力,发出了宛如回光返照的最后一搏,意图在王城周遭锻造一面铜墙铁壁阻挡景人炮火、铁蹄。
时日就在这般剧烈进攻与拉扯中度过,塞外西北疆场浮尸遍野,过去一月。
陇王震怒,再次亲临阵前。
亲发命令调集整座西北重炮而来,用炮火猛攻破局。
一时之间,整座元赵国王城疆场仿佛被雷公之怒反复锤击。
西北经都府成立时间虽不长,数万门甲乙丙玄威大将军重炮却仍是能够凑齐。
西北重炮阵列延绵几十里,炮口喷吐的火光将夜空染成赤红。
每一轮齐射都如同天崩,震得大地龟裂,远处的山峦都在颤抖。
这已超越了战争的范畴,更像是天地本身的暴怒。
炮火之密集,炮弹如暴雨倾泻。
天空被炮雨遮蔽,护城河被倾泻炸成了盆地。
赵国王城内最后的精锐也不甘示弱,将压箱底的底牌都抖搂了出来。
十二名六境金袍巫祝、三十六名五境蓝袍巫祝、一百零八名四境白袍巫祝,撕开祖传的萨满羊皮卷轴,于城楼之上铸台高唱,最后的草原巫教精英咬断自己的手指,用鲜血涂抹虚空。
整座王城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