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城墙、泰拉皇宫前线的记忆残渣,是基因种子深处回响的哭号。
他们拖着沉重的武器,如同行尸般一步步向圣吉列斯靠近。
有的喃喃低语:“父亲……荷鲁斯……荷鲁斯要伤害你……”
有的跪倒在地,口中涌出暗红色的血液与啜泣,“他……他杀了你……我们没能救下你……”
圣吉列斯没有后退。他张开双臂,俯身拥抱那些痛苦挣扎的孩子。明明这些战士的体型远胜常人,力量甚至足以撕裂泰坦钢板,但在他怀中,却像是受惊的婴孩。
“你们看——”他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我不是还在这里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战争已经结束。”
一名战士猛地挣脱,怒吼着推开圣吉列斯,脸上划过血痕与疯狂,眼中却有着令人心碎的痛楚。
“没有过去!一切都没有过去!!”
他仰天嘶吼,像是要将万年来积压的哀嚎撕裂银河:“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们?!我们看着父亲被杀,看着他孤身赴死,却被困在战壕里,只能眼睁睁等死!”
另一个战士也跪倒在地,捶打着地面,泪与血混作一团:
“为什么帝皇没有保护他最完美的孩子?!”
“为什么基里曼的‘九个小时’我们等了这么久?!他不是最理性的吗?他为什么不来?!”
“为什么……去死的偏偏是我们的父亲!!”
那一刻,所有圣血天使都在颤抖,他们不再是高贵的战士、不再是冷峻的杀戮者,而是九千年前那场葬礼中,被命运剥夺了一切的孤儿。
圣吉列斯站起身来,仿佛整个银河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肩头。
他缓缓走向那个嘶吼的战士,轻轻跪下,与他齐平,双手扶住对方颤抖的肩膀,目光沉静如星海:
“你说得没错。那一天,没有人来。”
“荷鲁斯刺穿了我的心脏,我在复仇之魂上倒下,身旁没有你们……也没有父亲。”
他顿了顿,轻声道:
“我原以为,那是我作为儿子和战士该承担的命运。但现在我明白了……那也是你们必须承受的创伤。”
他的声音低下去,如同父亲在耳边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