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白头童翁摇了摇头,喃喃道:“这周萧景,性子倒是倔强。不过,金姑娘如此贤淑,他若能放下心中芥蒂,倒也是一段良缘。”
白头童翁也转身离开了厅堂,厅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摇曳,映照着空荡荡的喜堂。
周萧景独自坐在房中,手中握着娘亲留给自己的玉佩,神情凝重。望着窗外的月色,周萧景心中思绪万千。蚀喉散的毒虽让他身体虚弱,但更让他痛苦的是心中挥之不去如鬼魅般随行的阴影。
钱满粮回到山庄,知周老爷定会等自己从贤居回来,便径直去了泰元馆。
周老爷在书房静坐着,心中感慨万千,脸上却不动声色。周老爷神色淡然地听钱满粮将周萧景与金凤凰拜堂成亲的事详细禀与自己听。
未了,周老爷问:“金小姐与你回来了吗?”
“回老爷,少奶奶在贤居与如媚同榻。”
“嗯,也是委屈了金小姐,希望她能真心陪着萧景……”周老爷祈愿。
“会的,少奶奶对大少爷的确是一片真心。”钱满粮对金凤凰这个表妹,心里不知是同情还是怜悯。
第二日,媚姑娘醒来,已不见了昨夜与自己同榻而眠的金凤凰,桌上留有一张金凤凰手书的字条,上写道:“媚姐姐,原谅凤凰不辞而别,谢谢媚姐姐送凤凰的新嫁衣。媚姐姐对凤凰的好,容凤凰来日再报答。金凤凰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