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般,轻笑出声。那笑声如同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在紧张的氛围中划出一道别样的涟漪。她的睫毛上还残留着方才情绪激荡时落下的细碎水光,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中闪烁着,恰似夜空中坠落的星辰。
她优雅地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拢了拢垂落在脸颊旁的发丝,发梢如同灵动的丝带,在掠过锁骨处时,不经意间带起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水味。那股香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在空气中轻轻撩拨着众人的嗅觉神经。“不如这样——”她故意拉长了尾音,声音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慵懒与狡黠。随后,她将桌上那两份合作方案缓缓叠放在一起,修长的指甲轻轻叩击着纸面,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仿佛是在敲打着众人的心弦。
夕阳的余晖如同金色的丝线,透过百叶窗斜斜地洒进来,恰好落在大粒麦那锃亮的头皮上,切出了一道锋利无比的明暗交界线。那道分界线,就像一把无形的手术刀,将会议室里原本就紧绷的空气,无情地割裂成两截。马应雄弓着背,像个虔诚的信徒在汇报着什么,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沿着胡桃木会议桌那细腻的纹路蜿蜒爬行,仿佛是一条潜伏的蛇,几乎要顺着她的椅腿攀上来,将她也卷入这紧张的氛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