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给戏服缝亮片。
仙姐突然惊叫：
“这镜子照人怎么显胖？”玲姐对着手机屏补口红：
“要我说就该装美颜灯……”
章小娴刚要开口，张先生已经掏出卷尺量镜面角度：
“斜15度安装能拉长比例。”
玻璃门叮咚作响，外卖员捧着二十杯奶茶愣在门口：
“哪位是章小姐？麦先生点的……”
大粒麦得意地戳开杯盖：
“半糖去冰加奶盖，我记得你胃不好。”
方大明冷笑：
“时尚活动喝奶茶？”
他变魔术似的从公文包掏出套骨瓷茶具：
“大吉岭春摘，用阿尔卑斯山泉煮的。”
马应雄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瞥了眼屏幕面色骤变：
“小娴，面料商那边……”
话没说完，张先生已经打开调色板：
“先把春季橱窗的主色调定下来。”
章小娴望着争吵不休的男人们，突然笑出声。阳光穿过水晶吊灯，在她发梢织出彩虹光晕。这一刻她忽然想起母亲说的：漂亮女孩的梳妆台上，总要摆几瓶不一样的香水。
水晶灯突然熄灭。
“跳闸了！”玲姐的尖叫混着仙姐的抱怨。黑暗中响起布料摩擦声，章小娴感觉有人握住她手腕——檀木香是方大明，松节油是张先生，大粒麦的雪茄味呛得人咳嗽。
“别动。”马应雄的声音从配电箱传来，“我装过应急电源。”三秒后，备用灯亮起的瞬间，章小娴看见张先生的手指离她的腰只有半寸。
“香氛变了。”张先生突然说，“刚才停电前是佛手柑，现在怎么有晚香玉？”
马应雄举着电路图从梯子跳下：
“智能香薰系统联网的，断电解锁了预设方案。”
他转向章小娴：
“早说过传统机械开关更可靠。”
大粒麦趁机把奶茶塞进她手里：
“管他什么系统，人喝舒服最重要！”
方大明慢悠悠沏着茶：
“英国管家学院认证的应急流程……”
章小娴咬住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