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原来是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而就在这短短几分钟内，手机竟在枕头下面连续震动了 n 次。
当章小娴终于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只见老张头发来了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她一边嘟囔着抱怨对方扰人清梦，一边手忙脚乱地用手指梳理着自己那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然后坐直身子接通了视频。
刚一接通，画面就不停地摇晃起来，显然拍摄者正处于移动状态。
不一会儿，宏伟壮观的埃菲尔铁塔出现在了镜头当中。
紧接着，传来了老张头夹杂着呼呼风声的说话声：
“章小姐啊，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呀？”
还没等章小娴回答，镜头突然一转，来到了塞纳河畔的一个露天摊位前。
老张头伸出一根手指，轻点着玻璃柜台里面摆放着的两枚精致古董胸针，询问道：
“左边这个羽毛款式的好看呢，还是右边这个齿轮款式的更合适些？”
章小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细打量起那两枚胸针来。
片刻之后，她开口反问道：
“您这次拍的纪录片主题是什么呀？”
老张头笑了笑，大声回答道：
“是关于城市与时间的对话！”
“那就齿轮吧。”
她一边揉着惺忪睡眼，一边嘴里轻声嘀咕着，“不过得把它稍微倾斜一点别在领口那里，打破一下那种过于呆板的对称感才好呢。”
就在这时，只见张先生毫不犹豫地掏出银行卡刷了起来，那干脆利落的动作竟然惊得一旁广场上的鸽子扑棱棱地飞走了一大片。
镜头突然快速拉近，一下子就聚焦到了他那微微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处，只听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章小姐，你这身睡衣看起来真是相当可爱啊。”
然后，这段视频就这样突兀地结束了。
章小娴满脸通红地迅速翻动起两人之间的聊天记录来，这一看可不得了，她惊讶地发现仅仅在这个星期里，他居然已经“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