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就会沉沦的人。
而陈言的面色却是开始发白。
一道道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
那是谁的话。
“判定，陈言对自身产生敌意。”
“判定，陈言并未察觉出一切异样。”
“判定，陈言意识回归，只是知晓了陈妤为他所做的控制阵盘，和宗煌等人的动作。”
这声音突然响起。
陈言呆愣在原地。
“判定，陈言只能看到脉络末梢上，妹妹陈妤一直在制作阵盘。”
他面色变化着。
“我总算是知道了那算计我的人是谁了。”
他怅然的开口，带着急切。
“是谁？”
后方，柯青璇问道。
所有人看着陈言，静静地听着。
“是我自己。”陈言默然开口：
“我骗过了自己，修改了自己的认知，让我这一枚棋子做了本该棋子所做的所有事情。”
他的声音平静，带着复杂。
可陈言自己，警惕了玉和无，警惕了陈长垣，警惕了食梦貘。
可唯独，错估了自己。
即使陈言被自己修改了认知，但他依旧察觉出了异样。
依旧想到了不同的解决方案。
可，陈妤在哪？
陈妤，才六阶。
即使对方是亿万中无一的阵法天才，也才六阶。
刚才陈长垣施展引血阵，吸食整个世界。
六阶的陈妤挡得住吗？
陈言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沉重。
他速度越来越快，如流光划过高空。
终于，在某一处破碎的大地之上停顿。
他缓缓的降落，气浪剥开残破的地表，真武之力控制着所有的碎石悬浮起来。
他缓缓降临着。
渐渐的张开嘴巴。
“小妤。”陈言开口。
所有人到来，伫立在高天之上，凝望着下方，凝望着此刻的陈言与那一道近乎磨灭的残魂。
他们身处于滚荡的岩浆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