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炕上的呼吸声。

    低沉微有些急促的,肯定是孩子的声音。

    小田伸手,缓缓地向炕里摸去,摸到了孩子的小被子,又摸到了小脚丫。

    小田抓着孩子的脚丫,一点点地向外拽着。

    不过让小田感到奇怪的是,这家的墙上,居然还有一个绿莹莹的珠子。

    难道这农村还有夜明珠的吗?这东西可是有辐射的。

    真是愚昧啊,这东西都敢放在家里。

    丧彪侧躺在炕梢稍微凉快点的地方,瞪着一只独眼,清清楚楚地看着一只手勾着孩子往外拖。

    丧彪的大爪子轻轻地一抬再一落,压住了孩子的衣角。

    小田立刻拽不动了,又不敢太用力,生怕惊醒了孩子。

    松岛有些急了,探身伸手,抓住了孩子的另一只脚,轻声道:“用力薅啊!”

    “孩子会哭的!”

    “哭怕什么,把嘴捂上,再喂点药,又不算伤害孩子!”

    “摇细,有道理!”

    两人一起用力。

    孩子被拽得哼叽了一声,要哭了。

    结果两还没拽动,松岛更急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挂住了啊。

    松岛在兜里翻着萤光棒,准备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孩子不哭的时候,丧彪就当是玩玩了。

    现在孩子都要哭了,这哪行啊,饭碗要翻啊。

    丧彪起身,爪子一拽,搭着灯绳一拽一拉。

    啪哒,灯亮了。

    丧彪也从炕上起身,八百多斤肥壮的大体格子,比脸盆还大一圈的大脑袋,鼓炸的腮毛,还有狞狰的疤脸,独耳,独眼。

    杜岛和小田被突然亮起的灯吓了一跳,再一抬头,看着丧彪陷入了呆滞当中。

    丧彪扭了扭脖子,晃了晃脑袋,独眼阴冷地望向这两个鬼子。

    在家里这些人面前,我就是只会带孩子的废物,你们把我当废物,我也不怪你。

    可是在外人面前,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该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