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猪,好啊,不整点杀猪菜,不灌点血肠白瞎了。”

    韩建军惋惜地说:“这地方没有酸菜,杀猪菜做不出那个味儿啊,还是灌点血肠吧!”

    全场最开心的,就是老冯叔照顾的那些老婆子们,还有那些儿孙们,终于可以放开了吃一顿好肉啦。

    整个渔村都弥漫着一股子过年都没有的肉香味和喜庆劲。

    饭桌上两拳大小的螃蟹看都不看一眼,一个个的全都奔着猪肉羊肉使劲,哪块肥挑哪块。

    倒是那条泼过热油的清蒸石斑,让唐河他们终于吃到了真正的海鲜味道。

    草,这才是海鲜最正确的吃法。

    招弟似乎知道杜立秋要走,除了做饭之外,全程都站在杜立秋的身边,喝了酒就给倒,跟服务员似的。

    杜立秋那叫一个别扭,在东北男人哪里有这待遇啊。

    索性直接把招弟拽到了自己的腿上。

    一帮人哄笑,笑得招弟脸红想走,杜立秋把她抱得紧紧的,咧着嘴傻乐,招呼招弟吃饭。

    这一顿可吃了个爽,唐河他们平时不缺油水,但是个把星期的海鲜吃下来,现在也缺油水啊,吃得那叫一个香,一个个还吃撑着了。

    吃撑了,是睡不着觉的。

    睡不着觉可就遭了罪了。

    招弟知道杜立秋要走了,所以两人这一宿就没闲着,真的是一宿。

    第二天准备出发的时候,杜立秋软得像面条一样,全身上下就没一处硬的。

    都说下不来炕,起不了床,招弟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脸色惨白地扶着墙出来送杜立秋。

    杜立秋被扔上了拖拉机,趴在拖拉机上,还喊呢:“招弟,照顾好你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呐!”

    招弟的回应,已经带上了东北腔。

    杜立秋没白睡人家,都给安排好了。

    渔村的产出,一部分要送到大兴安岭当职工福利的。

    而经手的人,就是学会了一些东北话的招弟。

    往后,她就是拿工资的工人了。

    而这一切的转变,就来自这几个热情大方又豪迈的东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