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还没有去前院,韩建军就颠颠地来了。

    老郑在门口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也就回家了。

    正庄的人家就是这样的,特别是家里女人稍微年轻一些的。

    家里没男人的时候,别的男人来访,都是隔着院杖子说上几句话就完了。

    男的要是磨磨叽叽的,那铁定是有点啥心思。

    特别是那种心里没点逼数的,非要进门的话,也不好拿炉钩子把人家打出去。

    这个时候一般都是把邻居喊过来一起唠唠嗑,识趣的坐一会也就走了。

    用后世的话来说,那个就叫边界感,分寸感,这个分寸掌握不好,早晚有一天要搞破鞋。

    韩建军就挺懂规矩的,知道唐河没在家,就在前院,还特意把老郑喊上了。

    这样懂事的人,到啥时候都招人稀罕。

    韩建军进门就往桌子上瞅了一眼,大骨头炖酸菜冻豆腐再加粉条子,油亮亮的满满一大盆,闻着就香。

    还有一大盆子白菜萝卜大葱蘸酱菜。

    再就是好几样咸菜。

    唐河他们仨凑一块吃饭喝酒,倒也没那些讲究,有硬菜最好,没有的话拿咸菜条子也能凑和。

    唐河笑道:“要不咱等会再吃?有一套犴鞭蛋,刚酱到锅里!”

    韩建军探头看了一眼,道了一声好家伙:“你这是打了几头犴呐!”

    “四头!”

    “真是厉害,吃还是拉倒吧,这玩意儿一时半会也烀不烂乎,弟妹这酸菜炖得真香,开整开整!”

    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老兄弟了,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坐下自己倒酒,抄起筷子就夹菜,还喊着林秀儿赶紧给他盛饭。

    韩建军一边喝着酒,一边瞄着躺在炕上搂着孩子的丧彪,再看一眼挤到了唐河身边,张着嘴等着吃他啃完的骨头的虎小妹。

    韩建军阵阵头皮发麻。

    这哪里是两头大老虎啊,分明就是一大一小,两只乖巧的大猫啊。

    这种事儿,也只有我唐哥才能干得出来。

    唐河喝了口酒,十分随意地问道:“你来干啥呀?不是为了我们仨公职的事儿吧?丢了就丢了,无所吊谓的。”

    韩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