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除了侵害大部分工人的利益,上下游利益集团的形成,还导致咱们的监管体系几乎失效……”牛德东长长叹了口气:“泰和县有一处被服厂,厂干部长期挪用公款投资副业,拖欠工人薪饷长达数月,工人将那些干部逮拿,要求工会进行公审,并按照组织纪律上报、临时接手工坊经营管理。”
“结果那些由工人自己选出来的工会干部,和厂干部沆瀣一气,非但拒绝上报,在工人要求公审之时,甚至为那些挪用公款的厂干部跪地求饶,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泰和县的工会组织和群众组织,也因为这一事件,基本垮台得差不多了。”
“真他娘的畜牲!”时代有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杯盖都跟着跳了跳,时代有猛的跃起,扯开衣领、背着手在值房里焦躁的转着圈。
“还有更畜牲的!”牛德东继续说道:“有部分工坊工厂的干部,越权强行解散工会和其他工人、群众组织,然后安排自己的亲戚或团伙成员充当工会干部,还有一些则做的比较隐蔽,通过和他们一个团伙的工头等基层管理人员,回村把同村的青壮一起招募进工厂来,这些青壮缺乏经验和培训,生产效率低下,但投票选举之时他们却要占上一票。”
“这些工人整村整村形成抱团,投票的时候跟着工头和基层管理人员走,而那些基层管理人员又跟着上头那些腐败分子走,再加上大量的买票、诱票的现象,那些工会组织名义上是工人选举出来的,实际上就是个空架子,完全控制在一个个利益集团手中,完全失去了监管的能力不说,甚至沦为他们压迫工人的工具。”
“据我在吉安地区的粗略统计,民间工坊不说,大多数军工厂和公办工坊的工会也是仅有其名,基本组织简直是没有,许多工会和群众组织仅仅是其组织内少部分干部甚至是个人的工会和工人组织,借团体的招牌,成就个人的地位和势力,红营的工会和政策,几乎是完全的抛弃了。”
“合作社不能代表广大的农户,工人组织不能代表大多数的普通工人,成了空架子不说,还沦为了压迫百姓的帮凶,这种情况下,我们红营在百姓那里自然也会失去了信任,我在吉安府进行考察,就有很多百姓向我抱怨,说我们红营和满清没有区别,或者说我们是诓骗他们上断头台,吉安府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