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方向瞄了过去,盯上了一个隐约的身形,没有一丝犹豫,立刻扣动了扳机,火绳点入药池,喷涌的硝烟遮蔽了憨子的视线,憨子挥了挥手将之驱散,没有去管打没打中那个目标,又眯起眼搜寻着另外的目标。
他们的抬枪,盯上的就是清军那些督战的人马,清军这样旧式的军队,还在用督战队的屠刀和弓箭来逼着下面的兵将奋力作战,只要督战队无法履行职责,架在兵将脖子上的屠刀没了,溃败下去的清兵就定然会带动越来越多的同袍逃跑,而只要溃势一成,再多的督战队也拦不住无数的溃兵。
周围铳声雷鸣,红营的抬枪队正居高临下的压制着那片山林,山林之中射出来的弓箭顿时少了许多,那些清军溃兵无人阻拦,自然不会调头回来重新作战,一头钻进山林之中便不见了踪影,许多本已动摇的清军兵将见状,干脆也跟着逃跑起来,反倒使峭壁下的清军兵马更加拥挤。
就在此时,只听得阵阵鼓响,山脚处传来一片刺耳的木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