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被挑选出来,协助着守山的红营部队操炮轰击自己的同袍,这些临时拼凑的“炮队”,却和清军的炮队轰得有来有回,给予了清军炮队不小的杀伤。
清军火炮轰了一轮便次第停火,清军时间紧急,没时间慢慢用炮火去拔除掉山上的防御工事,粗粗炮轰一轮之后,便是唢呐声震天响动,无数绿营兵马被八旗兵驱赶着向山上扑来。
憨子抹了一把脸上的土,眯着眼从土墙上的枪眼中看去,远处的山林之中如同泄洪一般翻涌出大股大股的清军人马,穿着号衣、戴着凉帽的绿营兵几乎是肩并肩的形成一列列的波浪似的军阵,刀枪长矛起伏向前,几乎填满了整个山坡山脊。
整片马头山都被清军撕心裂肺一般的喊杀声震动,清军此番攻山没有像之前红营那般进行充足的侦察和准备、运用针对性的战术和布置,而是试图用人海淹没红营在马头山上的防线。
“不要开火!等我哨音齐射!”憨子这一锋的锋长沿着土墙跑上跑下,扯着嗓子呼喊着,憨子深吸几口气,将一杆鸟铳和一杆三眼铳摆在一旁,把抬枪架在土墙的胸墙上,眯起一只眼搜寻着目标,清军已经冲到了山脚下,山脚下被他们自己削出来的峭壁如今成了他们自己的阻碍,大股大股的清兵拥挤在峭壁下,抛着抓钩、搭着人梯、拽着树根,想尽一切办法试图爬上去。
卡住那块区域的山岗上的堠台中喷涌出两股裹着橘红火焰的浓烈硝烟,两发实心铁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轰进拥挤在峭壁之下的清军人堆之中,清军的人潮里随着炮弹的一次次弹跳,掀起一股鲜血和残肢组成的浪花,腾起的血肉落雨一般的淋下,换来清军兵卒惊慌的喊声。
紧接着,便是数门子母炮轮番开火,子母炮装填快、射速快,轮番射击之时几乎是毫不停歇,炮子泼雨一般撒向那些拥挤的人潮,清军兵卒下意识的将盾牌举过头顶,却根本拦不住横飞的炮子,连顿带人打成碎片。
这些火炮在红营攻击之时几乎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但如今却在一瞬间便给予攻山的清军重创,许多绿营兵惊叫着扔下武器掉头逃跑,山林之中射出一串裹着红粉的羽箭,督战的八旗兵正用箭雨把他们逼回去。
“抬枪,自由射击!”锋长怒吼一声,含在嘴里的哨子奋力吹响,憨子顺着那拨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