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是打定主意依托四面山地消耗我军,既没有挫伤我军士气兵力,又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怎会贸然夜袭?而我军军兵作战全靠严明军纪,如今还没开战便如此耍闹,之后还如何约束兵马?大将军这简直是胡来嘛!”
“人家是大将军,是此战主帅,他想做什么,咱们也只能服从!”何佑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啜了口酒,笑道:“大将军精心准备了这场庆功宴,你可别以为是能白吃白喝的,明日攻打九峰山,吴将军你可要好好为大将军出力,若是攻之不下可别怪大将军对你不满。”
吴淑面色一瞬数变,也扭头朝着九峰山扫了一眼,凝眉道:“我部下大多是新附的耿军人马,这些家伙先当耿军、再当清军,如今又跟了咱们,墙头草一般的兵,对咱们自然是没什么忠心的,又都是战场上滚过几轮的老油条,打起来一定偷奸耍滑,到时候恐怕场面不会好看的。”
“那能怎么办呢?只能怪我们倒霉了”何佑无奈的摇了摇头:“吴将军,明日攻山,还是想些法子把场面搭起来,只要场面好看,不用顾忌伤亡杀伤,更不用顾忌什么军心士气,先把自己保住再说。”
吴淑狠狠咬了咬牙,重重点点头,朝着何佑行了一礼:“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求明日战后,伯爷帮忙美言几句,末将感激不尽!”
第二日清晨,朝阳刺破江雾之时,郑聪穿着一身漆金半身板甲,骑着一匹毛色鲜亮的白马,策马登上一个无名山坡,此处原本也是红营一处哨卫,可以俯瞰江面和官道,也能仰观远处九峰山的红营阵地,郑聪便选择此地作为观战指挥之处。
山脚下,无数郑军兵马排列成一个个整齐的队形,旌旗招展、长枪如林,晨光在五色织锦的军旗上流转,箭镞在日头下折射出细碎金芒,江风掠过阵列,甲叶相击声如骤雨击打铜盆,一队队马队从军阵前掠过,铁蹄叩在地面上,激起闷雷般的震颤。
军阵之前,一段段战壕正在向着九峰山方向延伸,历次大战之中,战壕掘进战术已经证明了对火炮的防护能力,各方军中对此都多有研究,郑军自然也不例外,从昨日抵达开始,便已经在组织民夫和水手、兵卒挖掘战壕,一面战壕掘进,一面清理掉红营阵地外围的陷阱、地雷炮、鹿角等障碍。
与此同时,一辆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