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出钱的官绅豪商、下令的官员名臣,顶天了把工匠名字刻上去,也是为了日后出事好追责,红营为修路的百姓、战士、民夫,甚至俘虏的刻名立碑,可谓千古以来独一份!”
“孟圣言‘民贵君轻’,先生也说过‘民之贵,贵在天下为公’,学生也只是在遵循圣人和先生的教化而已……”侯俊铖微笑着说道:“还是先生教化的好!”
“你在老夫门下,也不过是学了十天而已,老夫哪里能贪什么教化之功?”王夫之摆了摆手,回身看向侯俊铖:“辅明,你怎么也学那些不成器的家伙,胡吹瞎捧起来了?”
“还不是有求于先生?”侯俊铖微笑着摇了摇头:“先生这场讲学关键的很!如今这世道,士子百姓谁不敬畏名士大儒?!我可听说了,先生在湖南讲学之时,从名士贵胄,到贩夫走卒,从饱学鸿儒,到白丁村愚都蜂拥而至,听讲共学,先生是在哪讲学,哪里就能形成风潮。”
“俗话说文无第一,有些事我们说干了嘴,巴掌不打到他们脸上,那些士子百姓们也不会认真去思考,可先生这样的大儒说上一些道理,他们能听进去、能认真反思改过,甚至奉为金口玉言。”
“如今天下名士大儒,以先生和亭林先生、南雷先生为翘楚,南雷先生明面上还是站在清廷那一边的,亭林先生家眷都在江南,顾家又涉及到红营在江南的布局,不能露了身份,只有先生能摆明车马帮我红营发声……”侯俊铖露出一丝奸商一般的笑容:“学生可不会让先生只讲了这么一场就算了,先生既然好用,那自然是要拼命的用的,只能多赔些笑脸、多说些好话,请先生多多担待了。”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王夫之淡淡一笑,面容变得严肃一些,问道:“一路上光顾着跑马,也没仔细问你到底是个什么安排,此番整风,准备从何开始?”
“首先还是理论方面,学生是准备借着先生这次讲学的机会,在整个红营都搞一场大规模的理论学习运动!”侯俊铖的语气也严肃了几分:“如今上上下下的人员冒出来的那些问题,根本上来说还是对我们红营的理论不清楚,那些士子就不用多说了,许多人还抱着老一套君君臣臣的想法,所以搞出那些上书的乱事。”
“要么就觉得自己是读书人所以高人一等,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