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这位宝国公,从农民军到明军,从清军到吴军,在战阵之中滚了一辈子,朝堂上的班位也站过几个,到了江西却发现红营处处都超出他的认知,那么红营的军队,又怎会和数千年来的旧军队一个模样呢?必然也是超出他的认知的。
他们以前对此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但并没有直观的感受,如今听了侯俊铖这些话语,对他们心理上的冲击可想而知,这些饱学之士、成名之将,忽然发现自己在这数千年未有之变局之中几乎就成了“无用之人”,心理上的落差也是显而易见的。
“有些事早些讲清楚好些……”侯俊铖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一贯不赞同亭林先生那种先把人诓过来再逼上梁山的作风,红营走的这条路是要颠覆乾坤的,不能同心同德、团结一致的往前走,是不可能走到底的。”
“所以早些说明白好些,让他们自己想清楚、想明白,这实际上也是一种筛选,有些人恐惧于这种天地变幻,宁愿活在过去,他们就一定走不到底,我们拉拢过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人只会越来越恐慌、越来越怀念以前,就会变成一颗暗雷,而且一旦炸在手里,就必然造成极大的破坏。”
“反之,那些想明白了、想清楚了,知道数千年未有之变革就在眼前了,却依旧愿意将以前的东西全数抛弃,跟我们一起去探寻一条新的道路的,才能成为红营的自己人……”侯俊铖朝着王夫之行了一礼:“就像先生您和南雷先生、亭林先生、鹧鸪先生他们那样……”
“我把事情讲明白,怎么选择,就要看他们自己,他们不像那些底层士子一般,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他们大多都是功成名就的,改造的难度远超于那些普通士子,一张白纸和一幅名画,哪个好重新作画,显而易见嘛!”
“不能把道理想清楚,坚定的站在我们这一边,强行拉过来,日后所造成的危害必然是极大的,所以……能团结就团结,不能团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侯俊铖摇了摇头:“不过历史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他们若是非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红营也总有一天会从他们身上碾过去的。”
“你有这份信心就好!”王夫之微笑着点点头:“你能看清楚这个道理,也用不着老夫多加提醒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