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她的脖子上。
吕留良面露愧疚之色,没有理会陈秉直,看着范氏柔声问道:“吾欲驱虏复汉,不幸祸及全族,你……可曾后悔嫁予我?”
“圣人之道,春秋大义、夷夏之防,人臣之道,忠于君事、为国捐躯,夫妻之道,夫为妻纲、夫唱妇随,何悔之有?”范氏却笑着摇了摇头,跪在地上行了一礼:“妇先去,黄泉路上,再伴良人左右。”
“不愧吾妻!”吕留良眼中含着泪,点点头,不再理会,陈秉直眉间一皱,瞥了范氏一眼,挥了挥手,衙役手起刀落,将那范氏斩杀当场。
一名衙役正要将吕留良的一名儿子推上前来,吕留良的长子吕葆中却忽然上前拦住,大步走到母亲的尸身旁跪下,朝着吕留良叩首道:“我为家中长兄,自该先受死,父亲只需秉正心志,无需念及我等!”
陈秉直只觉得有些不对,抬着手看向吕留良等了好一阵,吕留良却丝毫不为其所动,陈秉直皱了皱眉,将手按下,早已等待多时的衙役便将吕葆中也斩杀。
吕留良泪如涌泉,却又忽然笑出声来:“好,不愧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