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回了府衙召集众将商议,人到齐了,却没人说话,所有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绝望的情绪在府衙之中蔓延盘旋着,久久不能散去。
“要不……派人出去和城外的红营谈谈?”延平知府终于打破了沉默,耿精忠叛乱前,他是大清的知府,耿精忠叛乱后,他成了耿精忠的知府,大清占领延平,他又再一次成了大清的知府,投降这种事,在场没人比他更专业:“你们也听了红营的政策,主动投降的还是能保下一条性命,被抓去挖矿劳改什么的,总比丢了性命好……”
“谁说咱们就一定会丢了性命?”城内八旗军的一名佐领起身呵斥,中气十足、声震屋瓦,却不知他怎么刚刚不站出来说话:“红营贼寇围歼了龙岩清军,断绝我军外援,但到如今还是围而不攻,明显是不愿消耗自家兵将的性命来啃硬骨头,只想靠围城迫降我军,既然如此,他们要围就围,咱们何必多做理会?”
“城内粮草尚可支持两三月有余,粮草没了还能杀马吃肉、吃鼠雀坚持,数月之后,海澄之战怎么也都得有个结果了,胜了自不必说,红营贼寇怎能当我十几万大军挟大胜之势的雷霆一击?即便战败、甚至丢了漳州,各部退回泉州、福州,王爷那里也有了充裕的兵力来解围,红营贼寇能挡得了多少兵马?”
那佐领长出一口气,用刀鞘重重敲击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要我说,就一句话,坚定守住,就有希望!”
没人应声,这城里明面上最高的官员自然是郎廷相这个福建总督,但实际上用兵之上做主的,却是这位八旗的佐领,他手里六百多个八旗兵,就是城内守军的中坚力量,那佐领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说话,脸上也有些尴尬,看向主位上的郎廷相:“总督大人,您说末将所言,是不是有道理?”
郎廷相却也没有应声,听着远处模模糊糊传来的喧闹声,叹了口气,双手展了展:“都说说,还有什么意见,今日都说个清楚!”
那佐领见郎廷相也是一副踢皮球的架势,面上有些难堪,冷着脸扫视着众人,一名官员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和表情,干咳一声,出声说道:“依下官看,还是得找人去跟红营谈一谈,咱们出钱买个平安,只要红营不攻城,他们要什么咱们给什么,红营围城……更像是要围点打援,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