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嘴上抱怨着,又行了一阵,远远看到一股黑烟升起,隐隐约约有敲锣打鼓和喧闹欢呼之声,众人纷纷停了下来,不知所措的向前头张望着,林班头也在马上直起身子,试图眺望前方的情况,头刚刚仰起来,忽听得一声哨响,道路两旁的山林之中便冲出几个人影来,呼啸之间便冲到眼前。
林班头的手刚下意识地按在腰刀刀柄上,腰腹便一痛,被人从马上捅了下来,随即便是冰凉的枪头钉在他的脖子旁,几个霹雳一般的声响响起:“不想死的都他娘的别动!抱头蹲在地上!”
林班头没有一丝反抗的心思,早就吓得两股战战,赶忙抱着头蹲下,偷眼瞧去,他带来的那些衙役也是一群软蛋怂包,连个拔刀的都没有,跟着他抱头蹲在一旁,几个头裹红巾的壮汉上前来将他们的腰刀和水火棍收走,那匹老黄马也被他们牵走。
林班头左瞟右瞧,看到一个身上穿着一副布面甲的汉子,猜测他是领头的将官,扑通往地上一跪,膝行过去求饶道:“红营的好汉!小的们是平远县城里的衙役,是郑家的衙役,是一起抗清的人马啊!求各位好汉高抬贵手,留小的们一条性命。”
“郑家的衙役,你们的腰牌上写的还是大清的名号呢!”那汉子哈哈大笑几声,挥了挥手:“咱们抽了个烂签,在这山林里头监视道路,以为要喂几个时辰的蚊子了,没想到还能捕到几尾小鱼,咱们也不为难你们,统统押去给大关村等地的百姓看看,若是往日里欺压良善、盘剥百姓的,管你是谁家的衙役,便是咱们红营的干部,百姓们要惩治你们,也没法保你们周全!”
林班头心头一紧,几个衙役也是满脸的愁苦,他们花了银子换了这身号衣,不就是为了欺压百姓敲诈勒索的吗?红营在汀州大搞公审,平远县与汀州咫尺之遥,他们多少有些耳闻,上了公审台,谁敢保证自己能完完整整的下来?
但他们也没有办法,看着那些腰圆腿壮的红营战士,他们这些早早被酒色榨干的衙役怕是连逃跑都逃不掉,只能乖乖的在那些红营战士的刀锋枪尖之下高举着双手,那些红营战士留下一些人继续潜伏监视,分了四五人押着那些衙役向大关村方向而去,人数远多过他们的衙役,却连一个反抗的都不敢,老老实实的举手排着队跟着走。
走了一阵,林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