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阻止了吗?”
“吕庄生那家伙,一贯偏激,决定了的事,谁也劝不了人嘛,总是要流了血才会记住教训”黄宗羲摇头叹气一阵,揉了揉脸,忽然坐直了身子,严肃的看着顾衍生:“老夫与你说起这传观社的事,除了通报消息,也是想让你和侯辅明他们转达江南的一个情况,这个新情况你们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但老夫以为对红营很不利。”
顾衍生一愣,身子也僵了起来,凝眉仔细听着,黄宗羲组织了下语言,继续说道:“传观社此番准备在衢州起事,和你们红营其实也有些关系,除了你刚刚说的他们抄了红营的一些方法之外,更主要的,是他们想要寻一条有别于红营的武力反清的路。”
“传观社去衢州收买绿营将官、鼓动百姓,是花了不少银钱的,你可知这些巨款从何而来?”见顾衍生摇了摇头,黄宗羲也没卖关子:“是许多以前暗地里给红营募捐的江南官绅世家,把原本给红营备的银子物资,乃至军备装备,转而送给了传观社,以支持他们反清的活动。”
“为何如此?老夫举个例子,宁波的冯员外你认识的,老夫当初为红营筹款,第一个就去找的他,他也干脆,每次都是要钱给钱、要银给银,为红营抗清一事,也出了许多金银相助,但前几日老夫再去找他,却被他婉拒了,而且明言日后不会再给红营出钱出银了。”
“为何?因为就在上个月,他家得织坊发生了暴动,织工杀了监工,绑架了他的亲眷,要求涨薪和减工时,最后是宁波府派兵将暴动平息,但他那亲眷也没救回来,被那些暴动的织工杀死”黄宗羲叹了口气:“你之前说过,苏州地区的织工每日劳作八九个时辰,所得不过百文,浙江又如何不是如此呢?浙江的织工,同样也是困苦不堪的,那冯员外以前朝移臣自居,但这并不影响他去剥削手下的织工佃农”
“从那些暴动的织工住处搜出了红营的一些布告,是你们之前在江南各处传播的,红营做事坦坦荡荡,什么都在布告军报上写的明明白白,那些织工知道了红营治下,工坊只用劳作四五个时辰,可以看戏看报、可以学字读书,工坊的利润五六成分给了工人当作分红,他们再看看自己的景况,如何还能忍耐得住呢?”
“冯员外跟老夫谈论此事时,说的很不客气,说他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