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一搏。”
潘耒点点头表示认同,吩咐“长随”倒茶招呼,陈永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周围那些扮作长随的红营人员,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等着那些御医诊治开药,待御医们离开之后,陈永华才笑呵呵的问道:“潘先生是准备休息一阵,还是就在此处谈事?”
“在下出海来台湾,受了这晕船之苦,可不是为了试试台湾的床板的”潘耒朝着那干部使了个眼色,那名干部会意,领着众人都退出了雅间,待房门合上,潘耒便开口说道:“陈总制既然收到了在下来台的消息,应该也知道在下是为何而来。”
陈永华点点头,啜了一口茶水,凝眉道:“红营若是在吉安府,跟我郑家相隔遥远,要武器火炮、要装备钱粮,我郑家都可以帮忙,在下更没有二话,潘先生想来也知道,当初红营拿着南雷先生的书信找上门来要军匠,就是在下帮忙派人去壕境澳找的人。”
“可如今你们在赣南,离我郑家咫尺之遥,郑家之中有养虎为患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陈永华语气有些不善:“红营在汀州清丈分田、煽惑百姓、控制村寨,在郑家之中引起了许多不满,在下在书信之中也与潘先生说过此事的,红营在郑家的地盘上瞎搞,还向郑家要粮要器,潘先生你说说,便是主上不计较,会有多少郑家的官将拿此事做文章?”
潘耒一时有些无言,兵进汀州他本来就是反对的,只不过此事是侯俊铖在赣南时亲自下的决定、赣南根据地委员会投票的决议,他也没法阻止,投了反对票,便只能服从军令了。
但自家吵架归自家吵架,潘耒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将红营内部的矛盾暴露出来:“汀州府虽说是投了郑家,但只是换了块牌子而已,文官武将全是原来满清的那一批官吏,这帮人不过是慑于郑家军威,才暂时投奔郑家而已”
关于要不要进兵汀州,从侯俊铖到委员会反反复复的争论,潘耒和郑家接触的时候面临过郑家将官不少次的责问,心中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满清的安亲王派兵入赣州之后,汀州官吏私下里跟领兵的清将联系,满清抄掠我根据地,汀州官吏给满清传递消息、供以粮草,甚至私下出兵配合,对我赣南根据地大肆扫荡破坏。”
“舒恕逃入赣州府,汀州便有官吏私下里跑去拜见,如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