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他能会意吗?
她更纳闷,李桂琴已逃了。按理说,她应该来司令部啊?咋没见到她呢?
难道正如肖秉义所估计得那样,她不是“幽灵”?一阵困意袭来,她迷糊了。
第二天晌午,她被带到大厅。武岗正跟宋中坚解释什么,见她进门,闭嘴了。
宋中坚刚刚接到特派员打来的电话,问共党卧底处理了没有?脑袋搬家的事,不要犹豫了。
他知道特派员已动了杀心,也想给自己好看。他心里有点痛,实在舍不得处理心爱之人。
喊来武岗进一步了解她的情况,权衡一番,冷冷的对柳蕙说:
“柳中校啊,只能怪你命不好。肖秉义不愿为你证明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柳蕙紧盯着他说话时的神情,估计他在扯谎。
若说肖秉义不肯为自己证明,打死她都不信。她保持沉默,看他还有啥招数。
宋中坚坐那儿眯着眼,吸着雪茄:
“我和你哥是挚友,可以满足你最后的愿望。”
柳蕙知道他垂涎自己,不可能杀她,故作哀怨,以表忠心:
“我要穿中校军服临刑。我死后,将委任状放我胸前,不要通知我父亲。事后跟他老人家解释,他一对儿女,为党国殉道了。”
宋中坚微微点头,掐灭雪茄。掏出手枪拉栓,瞄向她。
谈成忙上前低声建议:
“将军,你真要杀她?我看证据跟她的口供能对得上啊?上海撤退那天,她一早就跟肖秉义在南京山里见面。她导师却说她黎明在上海,坐车也得五个小时,她飞也来不及啊?明显姓武的为保命,陷害她。”
宋中坚睨他一眼,继续瞄着,轻声解释:
“你以为我想杀她吗?我当然不信她是卧底。但是,上峰咄咄逼人,这条疯狗满嘴喷粪,胡乱咬人。我再保她,下场更惨。”
他略带愧意的看向柳蕙:
“柳小姐,鄙人别无他法,只好委屈你了。”
他说罢,又艰难的抬起手,枪口直指柳蕙胸前。
谈成近乎带着哭腔,哀求道:
“将军,给她留个全尸吧,也算将军没有白疼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