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芳苓意外发现骨灰坛上刻了字,那字刻的端端正正的,上面写着人的姓名。那时候,水芳苓怕是打扰了长眠之人就跪在地上磕了磕头,磕完便随着薛嵬往边上查看,这一看,很快有了收获,薛嵬发现所有的骨灰坛上都刻着字,而那字体竟是出自一个人的。对此,薛嵬很困惑,那么多的骨灰坛怎么都出自一个人的手?还有是谁在他们跟前放的白色野菊花?难道说……他内心有一丝惶恐,在这个村子里面还存在着活人?
听薛嵬说到“活人”二字,我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在一个死寂的环境里,还存在着活人那是多么的格格不入?然而,薛嵬顾不得这些了,他说那时候的他浑身一阵阵发冷,肩膀火辣辣得疼,他伸手去触自己的后肩,温热的感觉在他指尖流转,那一刻,他才恍然想起自己在和官兵们争斗的时候受伤了。
昏沉的感觉很快在薛嵬的头部蔓延开来,在薛嵬起身的时候,头重脚轻的感觉更加明显,薛嵬勉力踏出步子,他是一个有苦不外吐的汉子,即便是发现背后的伤口了,他也没有向水芳苓吐露半句。
他强忍着越来越昏沉的难受劲,让水芳苓继续往前,他知道自己这个伤在古代的严重性,如果不及时找到休息处,没有药,那么或许水门村会成为他的墓葬地。
疲累像是翻卷而来的海啸要将薛嵬吞噬,有那么一刻,他想放弃挣扎,随波逐流,然而他毕竟不是那种轻易放弃自己的人,他想着在水门村还有活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同时他也是谨慎的,在那样诡异的地方,他必须有高度的警觉性,就好像史蒂夫金写的《德州电锯杀人狂》,他不确定他想要找的避难所会不会是个住着恶魔的地方。
下了坡以后,薛嵬和水芳苓沿着道路往前,路不好走,但薛嵬发现,周边的杂草已经越来越少了,他甚至看到了几处荒废的耕地。翻过一座小坡的时候,薛嵬冷汗淋漓,喘息也越来越重,坡上肆意生长的小矮草绊住了他,使得他侧倒在地上。
水芳苓看出了不对劲,问他怎么了?薛嵬看她担忧的神情,知道在鬼村,自己就是水芳苓的精神支柱,要是自己垮了,水芳苓也会崩溃,于是他撑起身体,含笑着告诉她,只是因为高度紧张,累了。
那时候的他们一直是相依为命,彼此照顾的,水芳苓看薛嵬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