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而烂漫,让人不觉忘乎所以,心情大好。
有花为伴,随着那羊肠的石路往前行进,右手边高大茂密的竹子随风荡动,绿海生波,簌簌作响,更显自然之趣。
走完小道,豁然开朗,晴朗碧空下,花庭之中种着无数的梅花,此时不是寒梅怒放的季节,所以枝头空空落落,显得有点单调,但透过那枝节扭曲的梅树,却见那盈盈的湖边,柳树荡漾着自己秀美的长发,而在那灵动之下,赫然站着两个女子,高一点的女子穿着一袭烟灰色翠衫,乌黑浓密的长发用一根雕刻简易的绿檀挽成一髻,耳边柔软的长发轻垂,她把玩着那缕长发,细长的眉毛轻挑,明亮的双眸充满了水灵之气,而那水灵之中,她的眼角又飞起,勾勒出一丝妩媚。
我看得忘了呼吸,这女子仿如烟雨轻笼时,在西湖柳树下拿着油纸伞的倩丽身影,如梦似幻,那么的不真实。而在她边上是一个穿着水芙色仙裙的女子,那仙裙清雅朴素,上绣了星星点点的杏色小花,微风吹过,那女子的青丝翩翩飞舞,像是锦缎,略显柔美。
我们凝望了一会儿,只听穿着水芙色仙裙的女子幽幽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三妹什么时候能醒?”
听得那温柔如水的声音,我蓦然心动,因为很少能听到那么酥软的声音。
翠衫女子宽慰道:“二妹你就放心吧,言六不是说她只是中了毒气昏迷了么,我想过些日子马上就会醒的,你就别多想了。”
背对着我们的女子垂首,声音里满是担忧:“足足睡了一月了,怎能不担心?”她说这话的时候,声调温婉里透露出一点点哀愁,这使得她原本的声音更加得软弱无骨,宝财听得心神荡漾,失了魂魄,一不小心额头就给撞在了梅枝之上,他“啊”吓得叫了一声。
那翠衫女子听此,蓦地侧过身,警觉道:“谁?”
这时候,背对着我们的水芙色长衫女子也吃惊回过了头,只瞧着她肤色偏白,面容消瘦,眉眼温柔,不像尘世中人。
乍见到陌生人,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莫名地看着我们。在边上的宝财见着这略施粉黛,气质如兰的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观测了一会儿之后,那姑娘温柔一笑,荡起一对甜美的梨涡。
我不觉一怔,如果说穿着翠衫的女子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