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为所动。我尤其害怕朋友分离的这种感觉,古代的交通不方便,来回靠腿或者是马匹,要大家真分离了,相见不知什么时候了……想到此,我惆怅地叹了口气。
这一天,夜色朦胧,天下着细密的小雨,我因受不了陈醰他们的呼噜声,穿上了苗族的衣裳,走在长长的廊道上,心情沉重。
春日的山里,隐隐有一丝凉意,苗寨是用杉木打造的,栏杆之上搭了木架子,里面种了玫红色的花朵,雨水打在它们身上,莹润可爱。
我随着花香满溢的走廊,去看她,她的房间在走廊的最末端,烛火昏黄,她精神还算好,背对着我,在绣什么。当时不是廖远当机立断,或许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此时此刻,她窈窕身影被烛火拉长,穿着一身简朴的苗装,长披散着,有一部分在当时遇到蛊虫之王的时候割断了,我记得她那时候对我说的话:“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站在门口,默然望着她,心里的悸动无法言喻。
感受到了动静,她身子微微一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呆呆坐了一会儿,默然无语,随后轻声,道:“这么晚还没睡?”她始终没有回头,说的每个字都有点沉。
我闷闷地恩了一声,坐靠在门口,迷蒙望着栏杆之外浓暗的夜色,斜织的雨水轻柔飘在我的脸上。
“明日就要走了吧……”她淡然道。
我心里刺痛了一下,道:“对……”
“真好……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蓝鹊溪声调里带着微微的渴望。
或许,她希望能和我们一起走,可是……我咬了咬嘴唇,狠下心道:“外面的世界也并非你想象的。”
这句话之后,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良久,蓝鹊溪苦笑一声,她是风雪之中的寒梅,骄傲地绽放着,她倔强道:“的确,我不会去……苗寨一向以女当家,祖母死后,我是下一任的族长,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法浪迹天涯,过逍遥生活……”
我听着她语气哽咽,却还要强装着,口是心非,心里五味杂陈,她是我遇见过最美好的女子,我默然看着手上被匕划开的伤口,它已结痂,脱去外壳之后,它注定成为我心里永远抹不去的疤痕。
我放下亲手做的木雕,正要起身,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