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对自然灾害有着敏锐的天性,不会不知道自己出去就是送死,可即便如此它们还是恐慌逃窜,那说明下面的阴气已经让它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我想着自己身上攀着一只只带有酸性毒液的毛虫子,浑身不自觉痒了起来,我尽量将注意力放在树枝上,而不是去听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宝财道:“哎哟,各位虫爷,大家都是一道逃命的,也算是难兄难弟,就别来折腾我们啦……”话音刚落,他的手攀上上头的树枝,“噗吱”就是一声。好几条虫子被宝财无意之间给抓碎了,一股怪味,瞬间传了出来。
宝财的表情好像踩了地雷似的,一脸苦逼道:“完了,摊上事了!”
他踩了雷,我在他旁边也得受波及,我两苦命兄弟自知要被虫潮洗礼,身子吓得僵硬,然则等待了几秒钟,我们周边的虫子仍是不断往前爬,好像脑袋里被灌输了什么直线行走的机械思想似的。
我和宝财面面相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虫爷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情鸟我们?
我和宝财吐了一口气,身上除了墙串子爬过的部位留了点毒液,皮肤瘙痒,有红斑外,其他倒也是没什么。只是人家与狼共舞,我们偏偏与虫同行,它们再怎么无心顾及我们,我瞧着这些源源不断,鳞集的小东西,也难免心慌。
我控制住自己泛起来的密集恐惧症,忙又是往上爬,就听得一声怪笑充斥在后藏室,我瞧着在我们上头的老祖宗眼神直勾勾望着下面,便随着他的目光而去……
此时此刻,楚姑娘伸着手站在尸堆之上,痴癫环顾周边之景,桀桀怪笑道:“要来了……终于要来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