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了极限。
“啊——”他大叫一声,用了全身的力气,拽着我,将我往树上带。我为了不辜负他,在荡过去的时候,奋力抓住了树枝。虽然因为用力过猛,树枝被抓断了一截,肚子也划开了一道口子,可我终归留在了上头,没摔个残废或者留在恐怖的尸堆里。这一刻,恍然觉“生和死”有时候就在一念之间。
老祖宗他们看我没事,松了口气,因为他身后背了小道士,体力消耗比我们大,所以打算休息一会儿。
陈醰得了轻松,呼呼喘气,双手无力垂挂在树枝上,止不住颤抖,他整个人摊着,虚脱不已,缓了一口气后,道:“特……特娘的……流子……你怎么……怎么那么重……我百分之九十的能量值,都交代在你身上了……”
瞧着他的样子,我心里暖流涌动,宝财在一边道:“既然还有百分之十的能量,不要停,继续爬啊,我们已在光明的道路上,过了这坎就是蓝天白云,还有古代的美女和酒……”
陈醰侧过头,白了宝财一眼,道:“你就腚上留了个洞,我身上可是两个大窟窿,血槽上的血都贡献了,不满点血,就得挂了……”
听闻陈醰的话,我和宝财相视一眼。我们知道老醰平日里极其好面,遇到什么麻烦,或者身体不舒服,绝对是闭口不言。如今那么坦白……那意味着他坚持不住,在给我们打预防针了。
我虽不是宝财,但我能肯定他现在和我一样,有不详的预感。他从陈醰上端的树枝下来,矫健地攀到了我的边上,轻声道:“陈胖子这样子太难得见了,我瞧着还是和你在一块,万一他垮了,咱两人还能想办法拖着他,要他真挂了,好歹带走他的尸身,别给他孤苦伶仃地留在这里……”
陈醰本是打算告知我们自己情况不好,可实在受不住面子作祟,不乐呵地骂道:“去你娘的,谁说我要挂了!你这贼猴,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了?”
“吐不出象牙的那是狗!”宝财阴阳怪气回道。
“你特娘的,别跟我咬文嚼字,我说的一个意思!”
我看着二人明明关心对方,却还要“相爱相杀”,不由叹了口气,刚往上爬了一段,就听一阵诡异的簌簌声,宝财看我突然停下来,忙问我怎么了,我道:“很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