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都不能顾全,落得如此下场,难怪心大如初八也吃不住,气血翻涌,昏了过去。
我颤抖着身子,老祖宗则阴沉无比地看着那怪人,眼似要滴出血来。我瞧着那脸皮,心里五味杂成,悲痛、震撼、懊悔、愤怒齐齐夹杂,但是瞧着老祖宗的样子,却只感心惊肉跳。
头顶的圣洁白光来自外面广阔无垠的世界,如今已是正午,光却越来越阴晦不明,它仿似老祖宗的心情。面对凉九被剥皮的惨痛事实,他悍然不动,脸上却是愤怒尽显。
云遮住光的度很快,白光已经变得黯淡,宽阔无比的主棺室只剩下蓝鹊溪手上还留着的一点希望之光,然则这光在大的空间里,犹如海上一叶孤舟,渺小不过……
黑暗对原本适应光明的我们来说全无优势,八巫后人在洞里繁衍生息,适应了这里的生长环境,他们没有好的视线,却有着绝对好的听力和感官。
一下子,主棺室恢复到了沉闷的寂静中,大伙儿屏住呼吸,等待狂风暴雨袭来……
火焰平稳烧着,但不过一会,它便狂烈摇摆起来。凶残的人已于身侧,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心冒汗。
“退开!”正浑身汗毛都戒备之时,小道士推了我一把,随之大步上前,赤铜对准黑暗中的人横劈过去,恰是砍在那人的肩膀上。那人嘶叫着,伸出了手,我听到“嚓”一声,小道士的胸口被尖锐指甲划出几道血口子。
这帮人在黑暗中,形容鬼魅,阴手一出,便又立马退开。与此同时有一条暗影伺机偷摸着靠近地上躺着的初八和陈醰,我心一凛,忙回身,抱住那拿着骨刀的怪人,将他往边上一带,对着蓝鹊溪道:“蓝姑娘,带他们避一避!”
那怪人偷袭没成,十分气恼,他背着我,疯狂挣扎着,手里的骨刀连刺了我十几下,饶是我有鲛革护身,也免不了肋骨被刺得生疼,这下不自觉松手。
怪人得了解脱,站起身,阴笑着,枯瘦的手举起刀对准我的面部直刺而来,我也顾不得害怕,本能提脚,踹向他的裆部。他终归是男人,这一踢几乎要了他半条性命,只看着他骨刀落地,双手捂着敏感部位,痛苦跺脚。
混乱之中,一条人影尖叫着,甩着绢丝袋拍向怪人,只听“当”一声,怪人直接被拍晕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