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里正回来了!”
咔嚓一声,陶才礼手一松茶杯就掉到地上,摔成了一堆碎片。
抬起的屁股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跑进来报信的门房,咽咽口水问:“我爹……爹回来了?
我爹脸色咋样?”
他爹回来了他高兴,但是又觉得不妙。
“挺好啊,还哼着戏呢!”门房答。
满脑子问号,三爷明明盼着里正回来,如今怎么不咋高兴呢,看表情还有些心虚和害怕。
也不知道心虚个啥?害怕个啥?
“哼戏?哼戏好啊。”陶才礼猛地站起来往外走,理理衣袖,“我去接我爹!”
里正家也就二进院子,也不算太大,父子俩半道就撞上了。
“爹,你可算回来了?”
陶里正的好心情持续到看到三儿子,当老子的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儿子,一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不好了。
高兴中带着心虚,心虚中带着害怕,还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准没好事。
这些年陶里正也习惯了,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三个儿子有好有坏也正常。
大儿子和二儿子都争气,他该满足了。
“怎么了?出啥事了?闯祸了?”不愧是老子,三连问字字致命。
陶才礼心头一颤,打哈哈道:“哪能啊,儿子又不是只会闯祸!”
陶才礼拉着老爹直奔堂屋,“您进屋就知道了。”
一进屋青砖地正中间摆着一个半人高的背篓,背篓上方还盖着一块褪色的红布。
他家可没有这么破烂的东西,陶里正下意识皱眉,“这是啥?哪来的?”
“上定村那伙流民送来的!”陶才礼邀功般揭开红布,乐颠颠看着老爹,“爹你自己看,这最上面的狐皮可是好东西。
红中透黄,毛也老厚实了,摸着滑溜溜的,一看就是好东西。”
听到是上定村那伙流民送来的,陶里正松口气,坐到椅子上让人上茶,悠闲道:“算这伙流民有心,还知道送些好东西过来。”
他今个去镇上,就是特意向大儿子打问这伙流民的情况。
父子俩头碰头一分析,得出一个结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