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听见自己含混的呢喃,像一颗坠入深井的石子,在寂静的婚房里回荡:“先、先前夫君……”话还未说完,金华羽的拇指突然按住她发颤的唇,温热的呼吸裹挟着淡雅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将她笼罩。
“莫急,且听我说。”他微微俯身,墨色眼眸里笑意翻涌,像藏着漫天星子,熠熠生辉。说罢,他将那方染血的帕子仔细叠成方胜形状,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放一件易碎的琉璃,每一个折角都饱含着珍视。
“敏姬可知,这红痕有七种说法?”他轻声问道,声音低沉悦耳,在这静谧的夜里,无端撩拨着人心。
“哪、哪七种?”蔡敏姬惊愕得忘了呼吸,发丝不受控制地散落在赤裸的肩头,像被狂风吹乱的鸦羽。她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金华羽,满心都是好奇与羞涩。
“情动而破、久别乍逢、体虚自损……”金华羽突然凑近,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边,惹得她浑身一颤,“还有一种叫‘天作之合’。”
这句话像一道滚烫的电流,直直窜进蔡敏姬的耳蜗,瞬间,她只觉浑身的骨头都化作了一汪春水,绵软无力。就在她满心沉浸在这旖旎氛围中时,金华羽的掌心悄然覆上她腰侧的旧伤,那是她十岁时坠马留下的疤痕,前两年,连前夫都未曾正眼瞧过一眼,在他眼里,这道疤不过是丑陋的瑕疵,可金华羽却视若珍宝。
他微微弯下身子,用唇一点点暖着那道狰狞的月牙,动作虔诚又温柔,仿佛在亲吻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你父亲说你体弱,我倒觉得……”他顿了顿,含住她锁骨间浅浅的窝,轻轻吮吸,“这是凤凰涅盘的印记。”
“羽郎……”泪水不受控制地漫过眼睫,蔡敏姬突然抓住金华羽垂落的衣袖,指尖泛白,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他连洞房夜都……”话到喉间,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怎么也说不下去,最终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满是委屈与心酸。
金华羽心疼不已,将她发烫的身子紧紧圈在怀里,手臂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指尖在她脊背上画着安抚的圈,一下又一下,轻声哄道:“敏姬可知为何要铺这白帕?”见她茫然地摇头,他抬手,轻轻挑起她湿漉漉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郑重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