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常太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常寿也不生气，拿起食盒，当着杜冥风的面慢条斯理地打开。
当看到食盒里装着的竟然是一串红彤彤、圆溜溜的糖葫芦时。
常寿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脸上露出了一丝讶异的神情，摇了摇头说道：“墨统领也真是的，还拿这小孩子才喜欢的玩意，来哄你。”
杜冥风正半倚在锦榻之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帐顶，思绪仿若飘远至不知名的地方。
杜冥风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触及常寿手中精致木盒的瞬间，心陡然为之一震。
那盒子尚未完全打开，可仅仅露出的一角，那熟悉的红山楂、晶莹剔透的糖衣，已然让他知晓里面装的是糖葫芦。
他怎么也没想到，玄墨竟然还记得……
常寿心思细腻，只一眼便瞧出这糖葫芦定承载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专属故事。
他也不多问，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将糖葫芦从盒子里轻轻取了出来，那红得诱人的山楂。
在烛火映照下闪烁着微光，糖衣散发着甜滋滋的气息。
常寿微微倾身，靠近杜冥风，轻声道：“要吃吗？我喂你。”
杜冥风的嘴唇微微张开，似是下意识地想要迎接这份熟悉的甜蜜。
可就在常寿将糖葫芦快要递到他嘴边的刹那。
他仿若猛地从回忆中惊醒，迅速别开了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落寞，低声道：“我不要了。”
常寿一脸疑惑。
这杜冥风的情绪起伏也太大了些，前一刻分明还有些期待，下一刻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