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姣姣带着人在盐市搪瓷厂大杀四方洽谈合作。

    另一头,盐市皮鞋厂家属院,万红霞拉长着脸挎着包下班回家。

    筒子楼下,左邻右舍看她这副谁欠她二百块钱的模样都有些无语。

    自打她家老四去了省里,万红霞就时常摆出这副死人样,楼里的人都习惯了。

    “唬谁呢!这要是我儿子调去省里,我高低买几串鞭炮炸一下,她还不乐意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人群里,不知道谁酸不拉几地嘟哝了句。

    其他人莫名其妙地看向说话的陌生女人。

    女人被看得心里发怵,她挺起胸口:“咋大姐?我还说错了?”

    “你谁啊?许科长去了省里,人家当妈的想闺女,碍你啥事了?”

    “还你儿子!你有那个命吗?多大的脸啊,跟我们许科长比!”

    说话的女人:“”

    明明刚才大伙对那个走过去的女同志不是看不顺眼吗?

    以前在他们村,这样的她一般起个头,都能收获一片响应的。

    城里的老娘们都咋回事啊?

    有人气愤地问被她喊大姐的女人:“这人你认识吗?”

    大姐忙撇清关系:“不认识啊!”

    “我也不认识!”

    前两天刚因为自家男人分到房子,拖家带口进城投奔男人的女人:“”

    她涨红了脸骄傲地大声道:“我男人是打磨车间的赵大壮!”

    他们杨儿沟唯一一个进城当了工人的出息人物!

    其他人:“”

    “赵大壮?谁啊?”

    被人议论的万红霞气呼呼地回到家,她鼻子一酸,眼睛都红了。

    “老四那死丫头,这么几天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上次她打过来我问她在单位里头有没有受欺负,她支支吾吾的,我这心就悬着一直放不下!”

    包都没来得及放下,万红霞就跟同样刚下班到家,穿着一身笔挺的公安制服,越来越气派的二闺女嘟囔着抱怨起来。

    许安夏如今虽然还担着书记员的工作,但也开始跟着他们所里人训练了。

    最近她气色变好了,甚至连身上的文弱书卷气都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