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别处,然后挠了挠头。

    “没关系,”郁晚璃轻言细语的,“你如实说就好了。”

    “我是可以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但是……”

    但是陈宇达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刺激到了年彦臣。

    因为年彦臣说……说要放郁晚璃自由。

    他就骂了两句而已啊。

    “我也不明白,年彦臣到底在想什么,”陈宇达眼神飘忽,“我拼死将你救下,结果你转头就出了车祸,我这心里肯定不痛快,所以话就说得重了些,过分了些,然后,然后……”

    “他就说,他终于明白,没有了他,你才会过得更好。为了你的美满人生,他该退出了。”

    “紧接着年彦臣他就走了,离开医院,再也没有出现过。”

    郁晚璃静静的听着。

    陈宇达悄悄摸摸的观察着她的神色:“要不,我去给年彦臣打个电话,道个歉?”

    他可不能成为拆散年彦臣和郁晚璃的罪人啊。

    是年彦臣的心理承压能力太低太低了。

    这有钱人,平时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稍微说两句就受不了了。

    真是过得太滋润了。

    “跟你无关,”郁晚璃说,“宇达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谢你都来不及,怎么还能让你去道歉?”

    她笑了笑,扬起唇角:“这是我和年彦臣之间的事。”

    陈宇达终于收回飘忽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和她对视着。

    内心深处,陈宇达是在想,如果郁晚璃和年彦臣分开了,回到安县,那么他还有很大的机会。

    他愿意照顾她,更愿意接纳小泽。

    他肯定会将小泽当做亲生的一样看待。

    毕竟,陈宇达也很爱很爱郁晚璃。

    只不过他出现在郁晚璃的人生里的时间,太短了。

    他是后来者。

    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她创造许多共同的回忆。

    “如果,”陈宇达还是按捺不住,问道,“如果年彦臣要和你分开,放你自由呢?”

    郁晚璃想了想:“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预设的,是她的人生里一直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