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璃又重新躺了回去。

    动作幅度稍微有点大,立刻就会牵扯到伤口。

    她疼得一蹙眉,咬着下唇。

    陈宇达看见她这个模样,叹了口气:“乱动什么呢,好好躺着。虽然只是皮肉伤,流了些血,但也够你受的了。得亏江城是大城市,血液库存足够,不然你这条小命能不能救得回来,还得另说……”

    他絮絮叨叨的,按着她躺好,又掖了掖被子。

    郁晚璃一声不吭,也不喊疼。

    “都疼成这样了,吭一下怎么了?”陈宇达紧紧的皱着眉头,“你这人,就是太倔太坚强,这性子不好,得改。”

    郁晚璃垂下眼。

    “怎么,看见是我,不是年彦臣,很失望。”陈宇达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毕竟我只是朋友,年彦臣是你老公,还是你孩子的爸。”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哪里能跟年彦臣比。

    陈宇达拉过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过了十多秒,郁晚璃才开口道:“你怎么样了。”

    “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陈宇达张开双臂,一副随意的样子,“没事,死不了。”

    郁晚璃的目光落在他的心口处。

    但是隔着病号服,也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陈宇达的气色好很多了,不再苍白如纸。

    看来是在恢复了。

    “你没事就好。”郁晚璃回答,“不然,我该有多么的自责难过。”

    “就算我有事,那也跟你没有关系。又不是你求着我救你的,更不是你逼着我的,是我自愿,怨不到你头上。要怪……都是怪孙清清。”

    陈宇达也没有料到,孙清清会如此的丧心病狂。

    顿了顿,陈宇达又问道:“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我爸妈应该没跟你说什么重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