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刚的声音像淬了冰。
孟华清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里那令人不忍直视的画面：
熟悉的车，车底翻滚的狗，看着那个被定格为凶手的自己。
巨大的冲击让他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这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经理！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慌：
“这视频肯定是拼接的，有人故意害我。”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双手无意识地挥舞，试图抓住一根根本不存在的救命稻草。
“装尼玛的装，明明就是你故意干的。”
赵志刚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笔筒跳了一下：
“视频清清楚楚！那条狗就在你车屁股后面！”
“这要不是你亲自挂的，就这么巧挂在你车屁股上面了？”
“谁特么信？！”
“现在网上都炸了！骂你，骂我们公司！”
“说我们是冷血公司！你知道这对公司声誉造成多大损失吗？！”
“公司股价今天都跌停了。”
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孟华清脸上：
“‘死变态故意虐杀动物’！这标签撕得掉吗？”
“客户怎么想？投资人怎么想？总部那边电话都打过来了！”
“小孟，你个人行为极端恶劣，给公司带来了无法挽回的声誉危机和巨大的经济损失！”
“公司管理层紧急会议决定，你被开除了！”
“立刻生效！”
“收拾你的东西，马上离开！”
“开除”两个字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孟华清的太阳穴上。
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房租、父母的药费、自己微薄的积蓄……所有赖以生存的根基，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
“不……经理，求求你！听我解释！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真的……”
他徒劳地哀求着，声音微弱下去。
赵志刚已经不耐烦地按下了内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