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给女儿定下姚家嫡长子。
今日武原侯大寿,姚家自然也来了人,姚家夫人携其小女,连同姚玉枢本人都来了。
婚事若是定下,姚夫人就是女儿未来的婆母,谢安宁今日多有观察姚家母女脾性。
本欲回家再跟王少甫提及此事,没想到他先一步寻了过来。
道是,陛下上午去了九曲亭,对湖中的并蒂莲赞了几句 。
这会儿,前来赴宴的一众公子小姐们,就在那边临时办了个赏莲花宴。
姚玉枢也在,王少甫想让女儿去看上一眼。
能力,家世,他这个做父亲的考校过了,现在只要女儿对姚玉枢的模样满意。
这桩婚事就能定下来。
谢安宁只能将原本打算回家,关上门说的话,提前吐露。
她放低了声音,道:“我今日跟姚家夫人同桌共饮,此人瞧着虽长袖善舞,为人也大方,但我总觉得她并不是个和善的,眉眼间有些刻薄。”
“何须担忧这个,”
王少甫眉头微蹙,“儿女婚事乃结两姓之好,婉儿嫁进姚家,属于低嫁,姚夫人但凡是个聪明的,就不敢刻薄我儿,即便她是个蠢的,姚家也总有聪明人。”
“你放心,王家在,我在,婉儿在夫家绝对受不了气。”
他伸手,想拍拍妻子的肩,以示宽慰。
被谢安宁反射性侧身避开。
她眼睫微垂,在想他的话。
他说的很有道理。
古往今来,女子在夫家受不受气,靠的不是从来不是婆母刻不刻薄,而是母族的实力。
母族强大,再刻薄的婆母,也不敢给媳妇没脸。
像她这样,无母族可依的孤女,哪怕是京城交口称赞仁善的王老夫人,也能日日拿捏她的错处,只为了,磋磨她。
这才是现实。
手落了个空,王少甫面色一僵,看着面前对自己避如蛇蝎的妻子,唇抿了抿,“安宁,姚玉枢已经京城数得着的青年才俊了,还是说,你想让婉儿嫁离京城?”
“当然不行,”谢安宁倏然抬头,“我只有一个女儿,她绝不能离开我眼皮底下。”
在京城,就算女儿受了委屈,她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