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月静静听着,没有试图跟她争辩。
争个输赢又如何?
她的现状,靠几句话是改变不了的,只有真正的权势,才能改变。
既得利益者轻飘飘的几句指责,于她不痛不痒。
甚至,只觉可笑。
如果可以,哪个未出阁的贵女愿意私定终身。
姜翎馨自小受沈氏教导,压制这个姐姐压制惯了。
就算她不愿意承认,她也知道姜翎月才是姜家嫡长女,占嫡又占长,而她这个继室所出的幼女,在世人眼里,身份不如姜翎月尊贵。
好在,在娘亲的打压下,她犹如透明人。
姜翎馨元贝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将这个姐姐压制下去。
但前段时间府里的风声忽然有变,名满京城的陈家长子,登门求娶长姐。
出身尊贵,年轻有为,模样又生的极俊,这样的好郎君,是满京城贵夫人眼里的乘龙快婿,皇室郡主都眼巴巴盼着,那是姜家垫着脚都够不上的门楣,竟然看上了她这个不声不响,如透明人的姐姐。
而陈家长辈,竟然也同意了?
人生头一回,姜翎馨对着这个姐姐,生出了嫉恨之心。
这样的嫉恨,在母亲抬手拒了沈家婚事后,才缓缓消泯。
是了,她娘乃姜家主母,拿捏女儿的婚事,手拿把掐。
可不过二十余天,风向又变了。
姜翎馨才十四岁,被沈氏护的如珠如宝,远没有她母亲的城府,如何能忍。
这不,急哄哄就寻了上来。
一通斥责发泄后,见她理都不理自己,气的抬手直接将茶盏摔了过去。
姜翎月反应很快,侧身避开。
瓷杯在地上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了两滴在她的鞋面上。
渗透缎面,依旧灼烫。
“姑娘!”
锦书惊呼一声,上前道:“二小姐,我们姑娘再如何也是您嫡姐,您未免……”
“未免如何?”姜翎馨冷笑,“我可没有这样不知廉耻,与外男私通的姐姐。”
被沈氏一手掌控的后院,她自小就能随心所欲的欺压这个姐姐。
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