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最厌烦他的时候,也没想过。
她已经亲眼见证过他的一次死亡,马上又要来第二次。
夫妻多年,这是几乎融进她整个生命的人。
是同情也好,余情未了也罢,反正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
第二天一早。
谢安宁苏醒的消息传了出去。
石家夫人还在谢府主持事务,得了消息,连早膳都没用,便进来探望。
正巧府医把完脉,她关切问询了几句。
听闻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两亏,好生调养即可时,长舒口气。
“那就好,”石夫人坐在床边,握着谢安宁的手,安抚道:“你安生坐月子,其他事情都不要操劳,养好身子才是当务之急。”
谢安宁轻轻嗯了声,“多谢夫人,我知道的。”
石夫人笑,“还叫什么夫人,我家子钦一颗心都挂在你身上,现在孩子也生了,你看几时把婚期定下来,给他个名分。”
她在谢家住了大半个月,对自家儿子的心思,可以说看的一目了然。
那是绝无回旋余地的。
偏偏,儿媳前夫也紧追不放。
这可怎么行。
做娘的来给儿子要名分了。
谢安宁有些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