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被他这么凶过,姜翎月抿了下唇,“你别执着了,我本来已经死了,就算喝了这些药,就算把神仙醉的毒解了也不会常留于此。”
“我先前同你说的那个梦,并不是梦,也不是生死之间魂不附体的错觉,你知道我昏睡的两日去了哪里吗?”
帝王垂眸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他眸色淡淡,却隐含威仪。
叫姜翎月脊背莫名发寒。
“说啊,”皇帝陛下唇角微扯,“说你想告诉朕,你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和那个世界的朕尽释前嫌,你们敞开心扉互诉衷肠,便再也不肯正视现在这个世界,是这样吗?”
“不是!”
这话说的,仿佛她是个喜新厌旧的负心人。
姜翎月蹙眉,“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帝王温声相问,可不等她回答,他一手端着药碗自己饮了口,一手捞起她的下颌,俯身覆上她的唇,将药汁渡了过去。
三口。
整整一碗药,他总共喂了三口。
最后一口渡完,他却舍不得走了。
索性撬开她的唇细细品尝。
药汁很苦。
难以下咽的苦。
可他喉结在不停滚动,吞咽。
气息难以抑制的粗重。
姜翎月双眸不自觉瞪大,想到那个酿醋成瘾的醋坛子,抵在他肩头的手猛地用力,将人推开了些,慌不择言:“不可以亲。”
不可以亲。
……是他不可以亲。
已经如她所愿松开唇的帝王品了品这四个字,眸底渐渐生出暴戾,“怎么?你要给谁守身?”
一直放在身边守着护着的姑娘,告诉他,她的灵魂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在那里,她跟另外一个自己相爱,相守。
现在,他甚至不可以亲她。
祁君逸咬牙切齿:“月月,你别欺人太甚。”
这是他的人,他凭什么不能亲。
杀欲疯涨,他双目赤红,神情可怖。
素来气定神闲的男人情绪如此失控,好在姜翎月在另一个世界领教的多了,倒也没有多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