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还是简单的。
她顿了顿,探头道:“姚家遭的难,……大概下场会如何,他们家犯了什么事?”
“不该打听的少打听,”王少甫拍了下女儿的脑袋,温声道:“姚玉枢若开口相求,你也只当不知此事。”
“……哦。”谢婉闷闷应了声。
心想,连她都不能知道具体细节,可见爹爹真的对姚家的事很看重呢。
除了她落水外,到底还有什么样的恩怨,叫姚家得罪了她爹…
可,若是早有恩怨,又怎么会想把她许给姚家为妇?
这个问题,注定无解。
谢婉很快放弃,转而想到另外一件事。
她歪着头,认认真真看向自己父亲。
离京几月,面色养的好看了些,这会儿玉冠束发,一袭玄色常服,五官清俊,眉眼深邃,比起同辈的世叔世伯们……她爹爹真是丰神俊朗。
难怪……
王少甫瞥她一眼,“还有事?”
“……”谢婉迟疑了一息,小声道:“您会再娶吗?”
“胡言乱语!”
王少甫面色沉了下来,冷声道:“可是谁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谢婉连连摆手,“就是今日在摘星楼,听郑、柳两家的口风,刘世伯有意为含玉择婿。”
她顿了顿,放低了声音,“她仿佛对您有意。”
刘含玉是刘玥平嫡长女,比她年长两岁。
之前订过婚,在婚期临近前男方病逝,婚约因此作罢,却也耽搁下来,这会儿年过十八,婚事还没有着落。
两家关系好,谢婉跟刘含玉相交也甚欢。
就是今天,她隐约瞧出,这位结识不久的好友,似乎有给自己当……继母的心思?
谢婉曾在家中摆了席面,宴过几回客。
小辈之间的交际,她阿爹从不露面,也不知对方是在什么时候看上她阿爹的。
……难道是她爹去刘家赴宴的时候?
位极人臣的男人,周身气势之甚,惊鸿一瞥也足以让姑娘家久久难忘。
何况,她阿爹模样生的也好看,又才和离,正妻的位置空了下来,膝下只有她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