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年时间,足够让这片风雨欲来的浑浊水里挑出许多大鱼。
朝廷施以雷霆手段,拖泥带水,连削带打,给够了震慑后,凶险多少会小些。
……她也能安全些。
谢安宁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但听见他这种‘当家做主’的语气,还是本能的有些膈应。
竭力克制住同他辨个输赢的想法,淡淡道:“不干你的事,你养你自己的身体,好好教导婉儿即可。”
那连理会都不想理会他的态度,让王少甫面色有些难看。
的确,在她眼里,他早就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人。
那些至关重要的决定,也不会问过他的意见。
他定定看她几息,“你一定要去,那就带上我一起。”
“荒唐!”
谢安宁眉心突突直跳,忍不住提醒道:“王少甫,你认清自己身份。”
堂堂天子近臣,朝廷三品大员,当朝尚书令,他拿自己当成了困于内宅,妇唱夫随的小男人?
更何况,就算是妇唱夫随,现在她的身边,也轮不到他来随!
谢安宁道:“让你住进谢家,只是看在婉儿的面上,你毕竟是她的生父,既然受伤,就趁着这段时日好好教教她,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这样的狠话,许是听的太多,王少甫早没了当日的痛不欲生,他只是艰难的扯出个笑,缓缓道:“安宁,你的事我操心一辈子。”
她对他再狠心,再绝情,都是他自找的。
他认。
比起她气息全无,埋骨地下,现在能听见她的声音,看见她的面容,于他来说,已经是大幸。
其他都不要紧,反正这辈子,他唯一的念想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让她走在他前面。
她若真决定离京,那他自会跟着离京。
这件事,就算谢安宁本人,也阻止不了。
而谢安宁闻言也不觉得多生气。
这人性情变化有多大,她早就发现了。
从她算计和离开始,把事情做的已经不能更绝了,绝情伤人的话说了一大堆。
这些天她甚至每晚都跟石子钦同床共枕。
而他就住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