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各位娘娘,今日微臣当值,第一个赶来诊脉,判断陛下病情为身体虚弱加劳累,外加受惊,神魂失守。倘若静养还可应付,但陛下脉象浮滑,脾虚湿滞,升降失调,显然食用了极其寒凉之物,导致龙体不协,高热昏迷。因此需要升清降浊,补其虚,消其寒。臣以人参、白术、茯苓、薏苡仁等等八味药物配伍,导其滞,调其气。待陛下服用之后,不出半个时辰,便能上下泄出体内寒气,清醒之后再加温补调养,日便可痊愈了。”
其他太医问他,若是半个时辰陛下不醒怎么办?
郑淼道:“那便是陛下体虚到极致,不能自动运化,下官会辅以针灸,助陛下行气。”
“你又不是文院判,怎敢擅用针术!”
“下官虽然针灸不如文院判精妙,但也是自幼习学,进入太医院后又多得文太医指点教导,行调理脾胃之针,十拿九稳。”
晏后脸色一沉:“这是你们争论的地方么?郑太医,你很有把握?”
“臣有。”
“好,那你就来治。”
晏后发了话,其他太医不敢再多言。
这时又赶来两个太医。
乃是晏后惯用的心腹,从宫外被临时召来的。
上前验过郑淼端来的药,没有问题,晏后便命用药。
曹滨上前,带着御前宫人,在郑淼的指导下,给昏迷的皇帝灌下了药。
而后郑淼和另一个太医守着,几个御前宫人在侧,其他人全都退出了内殿。
和庆贵妃叫曹滨回话。
“陛下今日怎么受的惊吓,又吃了什么不干净的大寒之物?你向来最是稳妥,如何能让陛下在养伤的时候发生异常?”
曹滨连忙跪下:“奴才伺候不周,等陛下醒了,奴才会跟陛下请罪领罚!”
这是认错。
却也是让和庆贵妃不要多言处置他,毕竟他是御前的,只有皇帝能处置。
但到底没说出皇帝为什么受惊又食寒。
和庆贵妃看了看他,语气缓和几分,让他起来。
“大家都是担心陛下,并没责怪你。接下来你仔细照料,让陛下快点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