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生意你做不做,一个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他对面,拿起一瓶啤酒,用拇指顶住瓶盖用力一弹。
“呯”的一声,瓶盖弹开,来人一仰脖“咕咚咕咚”的把一瓶啤酒一饮而尽。
“你他妈的谁啊?”黄毛愤愤的说道,但阿祥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啤酒瓶“啪”地掉在地上,黄澄澄的酒液汩汩流了一地。
他下颌那道疤突然火烧般剧痛起来——这张脸他死都忘不了。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坐了他两回船揍了他两回不说,临走时还顺走了他裤兜里所有的钱。
虽然恨,但他更怕。
“大…大哥?”阿祥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他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黄毛等人察觉到老大异常,刚要起身,就被阿祥一个眼神钉死在塑料凳上。
刘东慢条斯理地掰开一次性竹筷,木刺撕拉一声裂开。这声音让阿祥太阳穴突突直跳。
“听说你现在改行搞走私了,混的风生水起的?”刘东夹起一块豉汁凤爪,锋利的筷子尖在阿祥眼前晃了晃,“生意做得挺大啊祥仔。”
大排档的霓虹灯突然闪烁起来,阿祥的右脸在红绿交错的灯光下抽搐着。他喉咙发紧,仿佛又回到被枪管抵住咽喉的那个瞬间。三年韬光养晦筑起的堤坝,在这个男人面前脆得像张草纸。
“大哥,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要是缺钱了尽管说个数,只要兄弟能办到,绝不含糊”,他拍着胸脯说道。
他不知道对方是过江猛龙还是亡命之徒,他只知道他惹不起。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和一个朋友准备过那边办点事,还希望能搭下你的船,价钱好商量”,刘东放下筷子淡淡的说道。
阿祥刚松了口气,心想不过是搭个船的事,脸上挤出几分谄笑:“大哥客气了,您要用船那是给我阿祥面子,哪能收您的钱——”
话音未落,刘东身后走来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米色风衣,长发随意扎在脑后,手里还拎着个挎包。她往桌边一靠,目光淡淡扫过来时,阿祥的呼吸猛地一窒——
“这个女人好冷”。
一想到是这个男人一起来的女人,阿祥的腿肚子开始打颤。
他这辈子挨过不少打,但能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