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李怀安,请问哪位?"电话那头突然响起李怀安熟悉的声音,带着轻微的电磁干扰。
"处长,是我,刘东。"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尽管知道这是绝对安全的线路。
"你小子终于回来了,情况怎么样?"李怀安的声音陡然提高,"金兰湾那边——"
"那五名战士牺牲了。"刘东打断道,喉咙发紧。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刘东能想象李怀安此刻的表情——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会突然失去焦点,握着电话的手背暴起青筋。
"详细说。"最终传来的三个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刘东闭上眼睛,潮湿闷热的热带海洋气息仿佛又扑面而来,他把从登上芽庄开始一直到被俘,最后反杀而回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
“唉……”,李怀安长叹一声感慨道“连个尸首也没有留下来,我们愧对他们的家人呢”。
“处长,他们都是英雄”,刘东低声说道。
“你汇报的情况我会立即上报,你就地休整,在滇南养养伤,别的先不用管了”,李怀安简洁的命令道。
“是,处长”,刘东挂断电话,呆立在电讯处窗前,阳光将他身上的伤痕照得愈发清晰。
“走吧,你姐让我必须把你带到医院检查一下”等在外面的张天亮不由分说的拽着刘东出了门。
“姐夫,我姐不得在家照看孩子么?”刘东诧异的问道。
“白天雇了个保姆,只要按时回家喂奶就行”,张天亮边说边发动了吉普车。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飘来的玉兰香在走廊里弥漫,袁晓琪正等在门口,看见他俩来了才放下心来。
“真没事,姐。”刘东被按在检查床上,看着袁晓琪正和医生说着话,陆军总院一直有他的档案和病历,倒也省了麻烦。
脱下衣服,他的伤口暴露在白炽灯下,红肿的鞭痕与狰狞的烫伤交错,连见惯伤情的医生都倒抽冷气。
这主要是刘东身上重重叠叠的伤痕太多了,可见经历过的事情有多凶险,是真正的行走在刀尖上的人。
“姐,我真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闭嘴!”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