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鸡继续说,“素察是个好女人,小宝也需要爸爸。你就安心在这里过日子吧。”
“可是鸣哥那边……”
“这几年杨鸣的钱是给我的,不是给你的。”花鸡打断他,“你花的都是我的钱,不欠他什么。”
小陈沉默了。
他知道花鸡说的是实话。
每个月杨鸣都会往花鸡的账户打钱,而花鸡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鸡哥,到底出什么事了?”小陈问,“让鸣哥亲自找你回去,肯定不是小事。”
花鸡又点了一根烟:“朗安出事了。”
小陈倒吸一口凉气。
朗安他认识,当年打过交道,是条汉子。
“死了?”
“不知道。”花鸡摇摇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杨鸣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小陈握紧拳头:“那更应该带上我!当年要不是鸣哥,我们早死在国内了。现在鸣哥有难,我怎么能躲在这里?”
“这不是躲。”花鸡看着他,“这是活着。”
他指指屋里:“你儿子才三岁,你想让他没有爸爸?素察怎么办?一个人带孩子,在这里怎么活?”
小陈说不出话来。
“我不一样。”花鸡自嘲地笑了笑,“我就是个孤家寡人,但你不行,你有牵挂。”
“鸡哥……”
“别说了。”花鸡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在这里待着。等我办完事,就回来。到时候我们接着出海打鱼,接着喝酒吹牛。”
小陈眼睛有些湿润。
他知道花鸡这是在保护他,但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这时,小宝跑出来:“爸爸,干爹,吃饭了!”
花鸡笑着把小宝抱起来:“走,吃饭去。干爹最喜欢你妈妈做的冬阴功了。”
晚饭很丰盛。
素察做了一桌子菜,有冬阴功汤,有咖喱蟹,还有各种海鲜。
花鸡逗着小宝吃饭,时不时说几句生硬的泰语,逗得素察直笑。
看起来就像一家人。
饭后,花鸡要告辞。
“这么晚了,住一晚再走吧。”素察用中文说。
这几年跟小陈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