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和狄明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包厢里又传来一声物品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更加歇斯底里的哭喊。
“可能是服务员不小心打碎了东西。”老刘头强挤出一丝笑容，推开了包厢门。
门一开，一股酒气混合着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包厢内，一个二十出头的服务员女孩正蜷缩在地上，身上满是水渍，右边脸颊上一道鲜红的血痕格外醒目，嘴角还有些微微发肿。
她看到门开了，下意识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又迅速黯淡下去。
地上散落着几个打碎的玻璃杯碎片，水和酒液在地板上蔓延开来。
圆桌前坐着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年轻人，大约二十五六岁，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表。
他脸色阴沉，眼中的怒火还未散去。
在他身后站着两名保镖，一高一矮，西装革履，神情警觉。
看到老刘头进来，那年轻人脸上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秦少，你来得真早啊！”老刘头几步上前，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路上还顺利吧？”
“秦少”两个字一出，杨鸣眼底闪过一丝寒光，转瞬即逝，但被狄明敏锐地捕捉到了。
“还行。”年轻人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却落在杨鸣身上，上下打量着，“他就是杨鸣？”
老刘头连忙介绍：“是是是，这位就是杨总！杨总，这位是秦少，津省秦家的公子，秦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