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脊背挺直,静静伫立,竟在无形中生出几分坚韧气度,瞧着反而比平日高大了些许。
太后眉头紧锁,脸上皱纹如沟壑纵横,她心中反复咂摸着安陵容的言语。
皇后,乌拉那拉氏宜修,这么多年在后宫的一举一动,又有哪一桩能逃过自己的眼睛?她那狭隘善妒的性子,为了后位不惜残害皇嗣、打压妃嫔的狠辣手段,哪怕有时候,自己也会对她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和愤怒,但是为了家族利益,自己也只能强撑着,将她护在身后。
片刻,太后幡然醒悟,暗自懊恼,怎么能被对方的思绪步步牵引。她叫安陵容来可不是与她谈论皇后如何的。她抬起眼眸,眼神瞬间恢复清明锐利,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波澜不惊中透着洞察一切的威严。
太后微微动了动身体,端起架子,不疾不徐道:“皇后之事,岂是你这小小嫔位能随意置喙的?后宫安宁稳定,方是哀家心头的重中之重。”
“太后所谓的后宫稳定,臣妾倒是觉得可以换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