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在行业内臭了,找不到能看得上眼的工作,而他自己眼高手低也不想干不体面的活儿。

    就这么拖着拖了两年时间,高不成低不就,中间零碎去了几家公司都没待住,老婆受不了离了婚,还把唯一的儿子也带走了。

    没办法,现在他还没有稳定工作,法院没判给他。

    总之,人生的所有不如意都是从两年前那个贱女人离职开始的。

    “许夏……”他咬牙切齿地默默念了一下这个死都要带进坟墓里去的名字。

    现在好了,谁都看不起他,亲戚朋友也就算了,连个在大集上摆摊卖水果的小妮子都敢给他脸色看。

    而且这臭妮子怎么长得这么讨厌,越看越像那个他恨得牙根儿痒痒的人呢……

    许夏那死丫头自从离职之后就从临安消失了,反正业内是没再听说她去哪个公司入职。

    愤怒着愤怒着,刘民的思绪就渐渐飘远,因着恨屋及乌,他看着眼前这个卖草莓的小姑娘也越发碍眼。

    “不卖就赶紧腾地方,没看旁边还有人找不着摊位吗,占着坑不拉屎,真没素质。”

    他大义凛然地撇撇嘴,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似乎又让他回到了从前当项目组长的时候。

    刘民的话音落下,旁边一些没抢到摊位的人也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几束不怎么友好的视线渐渐落到许夏头上。

    “我自己凭本事抢的摊位,凭什么不能占?”

    许夏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对面的男人,忍不住笑了笑,再次拿起自己的鹌鹑蛋咬了一口,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语气悠闲,“哦,我没素质,我看不起人。”

    “别人好说,但我对某些违法乱纪,进过局子的人就是有偏见,怎么了?”

    听出许夏的意有所指,刘民上扬的嘴角一僵,像看鬼一样看着对面那笑容刺眼的小姑娘。

    “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许夏的笑容越发轻快,“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大组长,这么不见,你还是那么讨人厌啊。”

    刘民吓得后退一步,两只小眼睛忽然瞪得像铜铃一般,“你你你……你……”

    “你是……许夏?!”他声音抖得像